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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四章】

 “雄爷,不好了!”宋喻气吁吁地闯进顾胜的卧房,连规矩都顾不得了。

 才刚起,正由下人们伺候着漱口的顾胜不耐烦地拧眉看向他,因为嘴里还含着水,所以他只用一个冰冷的眼神告诉宋喻最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不然自己绝不会饶了他这么冒冒失失地闯进来打扰他。

 幸亏宋喻不负所望,“雄爷,玉厄酒被、被提前开窖了!”

 顾胜霍地站了起来,咕咚一下把嘴里的漱口水给咽了。

 “什么!谁开的?”醸造所需时间还不到就开窖,那这一批的玉厄酒就都毁了!

 “是、是…”

 没等宋喻是出个所以然来,顾胜就已经推开他,风一样地飞下楼。

 虎躯半luo的他气势汹汹地杀去了地窖,扑鼻而来的酒香令他的怒火顿时又升起三分。

 推开围在一起的酒匠们,终于看到案发现场之后,顾胜顿时觉得心如刀割、鲜血直淌,身子一晃差点没栽倒下去,窖的酒坛被撕开大半,凌乱的空酒坛滚得哪里都是。

 追赶而来的宋喻眼疾手快地扶住要倒地的顾胜,“雄、雄爷,您住…”

 顾胜闭上眼匀了匀气,不由得伸手捂住口,一字一句地问:“谁干的?”

 宋喻无声地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

 顾胜恻目望去,接着推开宋喻的搀扶,冷着脸走过去,一步一步,赤luo的大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却仍能让人感觉到沉重无比。

 他一点点地靠近,目光始终停留在宋喻指的那个角落里。

 忽然,一条腿从酒坛堆里伸出来。

 咕噜、咕噜…经那条腿一踹,一个酒坛朝顾胜滚过来。

 他上前几步,默不作声地抬脚将其踩住,目光一抬,轻易地看见正躺在角落呼呼大睡的女人。

 她穿着丝质寝衣,歪歪斜斜地缩在角落里,双咕咕哝哝,不知作着什么样的好梦,让她不由得笑着将怀中的酒坛抱得更紧。

 在她那精致的小脸上还挂着鼻梁处的大块红肿,地窖里光线昏暗,所以女人那赤luo在外的手脚都显得白到刺目,尤其是那轻翻的衣摆下溜出来的纤纤玉,更是让人…火大!

 顾胜的眸中几乎要出火来,猛地将脚下的酒坛踹飞,“颜、玉、尔!”伴随着酒坛碎裂的声音,愤怒的咆哮几乎要贯穿所有的院落楼宇。

 “嗯,不要吵…”颜玉尔哂巴哂吧嘴,抱着坛子翻身继续睡。

 这时一条壮的手臂倏地探来,鲁地扯住那绣有精致云纹的衣领,一把将她提起来。

 身子猛地腾空,紧搂着酒坛的双臂却还没有松开,颜玉尔不舒服地扭动了几下,这才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一面用手蹭去角的口水,一面抱怨,“谁啊?我还没有睡够…”

 迷糊糊地掀起眼睫,目光涣散地朝对面看去,“好讨厌,为什么要…”

 顾胜黑如锅底的俊脸在视野中逐渐清晰,那两道堪比冰刀的目光令颜玉尔立刻闭嘴。

 瞌睡虫一扫而光,她瞠圆了眸子捂住嘴。

 糟糕,做完坏事忘记逃离现场了!

 其实她只是昨晚喝酒没有喝够,所以才闻着味道偷偷溜到这里,想再喝一点点解馋的。

 可谁知玉厄酒的味道太过人,让她根本停不下来,所以就…

 自耳畔炸起的咆哮声令她不由得缩紧肩膀。

 “该死的,你在搞什么鬼!”

 “我、我只是…嗝。”话没说完,一个酒嗝就先抢着冒出来,她心虚地堵住嘴,好小声地说:“我只喝了一点…”

 “一点?”她几乎喝了半个地窖的酒,亏大了,真他妈的亏大了!

 “你这个蠢女人是不是在找死?不要命了?”就算是一个壮汉,喝这么多酒说不定都会醉死。

 顾胜愤怒地伸出一手指,几乎要戳到颜玉尔那红红肿肿的鼻梁上。

 颜玉尔被吓得缩脖子,结果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反而是一句暴戾依旧的怒喝:“说!这是几?”顾胜伸出手指在颜玉尔眼前晃着。

 颜玉尔眨眨眼,“一。”

 “这个呢?”

 “五。”

 顾胜冷着脸放下手,不由得惊叹这女人是不是个怪物?喝这么多酒居然没事。

 “我说,你是在关心我吗?”

 “放!”顾胜立刻吼回去,“我是怕你死了不知道该找谁算帐!喝了老子这么多酒,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好嘛,我确实是多喝了那么一点点,不过那也是因为你家的酒太好喝了嘛,那酒是你酿的吗?好厉害哦,呵呵呵…”

 颜玉尔不合时宜地拍着马,接着又火上浇油,“还有那个干也很好吃呢,配上这酒简直…”

 等等,干!彼胜脸色一变,“你还吃素了?”

 颜玉尔忙捂上嘴巴。

 顾胜立刻揪着她又冲到了晾的院子。

 果然,晾素的笸箩被翻得七八糟,十箩里起码有四箩半都被她吃了。

 眼前的惨状令跟过来的下人们也知道新夫人今是难逃一劫。

 虽然颜玉尔来的时间不长,却已经和府里的下人们都混了个半

 因为对什么都好奇,她总是随便拉一个人就开始提问。

 长得漂亮、性格又活泼的她很轻易地就博得了大家的好感,都觉得这位新夫人比雄爷要好相处得多了。

 再加上出于本能,大家都不希望看到雄爷辣手推花的情景,所以有几个胆子大的,不由得出声替颜玉尔开始求情。

 “雄爷,您不要气坏身子…”

 “雄爷,夫人可能也不是故意的…”

 “雄爷…”

 听着下人的求情,顾胜心头更怒,才来了几,就把这些平素见了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的下人给收买了?竟得他们愿意舍命为她求情!

 顾胜脸上的肌都要了起来,“酒窖加坊所有的工匠全部扣半年工钱,负责看管她的那几个人,直接收抬铺盖滚蛋!”

 啊,大家都被她连累了。

 挂在顾胜手上的颜玉尔忍不住吭声,“不干他们的事,你不要…”

 “你给我闭嘴!”顾胜恶狠狠地朝她看去,一掌拍下还被她抱着的酒坛,喀喇!酒坛落地,应声而碎。

 “一会儿再和你算帐!”

 颜玉尔知道今天自己真的要倒大霉了…

 “哎呀!”又被丢上,小**再受重创。

 颜玉尔着**抬起头,只见浑身散发着黑色瘴气的顾胜正站在头,脸色不善地瞪着她,嘴都快抿成刀片了。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饶是花妖也懂得在危险时刻收拢花瓣、放低姿态来自保,所以她很是没种地跪坐起来,整理出最最最可怜的表情,泪汪汪地看向他,“对不起嘛…”

 “颜玉尔。”从牙里挤出她的名字。

 “我在。”忽闪忽闪地眨眨眼。

 “你知不知道,娶了你之后,我损失了多少?”

 颜玉尔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他的眼神真的好可怕哦,明明冷得像刃,可投到自己身上时却又火辣辣的,让她如同火烧般坐立不安。

 相比于这样又又冷的说话,她还是更希望对方能够吼一吼,那样还比较有安全感。

 “今天,我要在你身上讨回来。”

 “讨回来?”颜玉尔疑惑地歪头。

 是的,他要讨回来!彼胜觉得自己太亏本了,花了不菲的聘礼,居然娶回一个小蝗虫来,照这个趋势下去,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被她吃穷。

 不过不管未来如何,现在、此刻,他必须要把今天的损失全部讨回来。

 管她是不是颜玉尔、管她是不是痴儿、管她是何居心,她今天必须拿自己来抵债!

 在他如炬的目光下,颜玉尔下意识地往后挪,“怎、怎么讨啊?”

 顾胜冷冷地勾,大手开始利落地宽衣解带。

 因为才刚起就被叫下楼,所以此刻的他只穿了一条衬,利落地扯掉带,踹开长之后就爬上了

 颜玉尔傻傻地看着他,直到纤细的脚跟被他一掌攥住之后才猛地回神,他的手掌好热,烫得她想要逃。

 “你、你要干什么…啊!”大掌一拉,颜玉尔咚地躺倒。

 用力将她扯到身下,接着用厚重的铁躯去她全部的反抗。

 细被箍住,长腿被住,动弹不得的颜玉尔感觉到男人单薄如刃的忽然贴到自己的耳畔,热烫的呼吸轻柔拂过,连那畔吐出的字句彷佛都带着火般的热度,一字一字地烙入耳中,“我要吃掉你。”

 好暖,他的身体、他的呼吸都好温暖。

 炙热的温度令颜玉尔本能地放软身体,晕乎乎地回味着他所说的话。

 吃掉她,唔,他的声音好温柔、好好听,他要吃掉她呢,吃…等等,吃掉她?

 颜玉尔的身子瞬间僵硬下来,终于反应了过来。

 顾胜居然说要吃掉她,不是吧,人类世界不是和平美好的吗,为什么还会有被吃掉的危险啊?所有的热度在一瞬间咻地降为零。

 她开始想要挣扎,可男人滚烫的瓣却在这时落下。

 不、不要,他开始吃她的嘴巴了吗?不要,她不要被吃掉啊!

 “不…唔…”反抗的话语悉数被顾胜火热的舌卷走。

 这突如其来的吻先是蛮横强硬,紧接着又轻缓温柔,那时轻时重的柔吻、令颜玉尔头晕目眩,很快就没有了反抗的力气,生涩柔软的小舌也在顾胜别有用心的哄之下,开始本能地响应,可谁知这笨拙的反应却勾出了他愉悦的低吼。

 他的感觉没有错,这个女人好甜!她的柔软水润,好像刚刚摘下的樱桃,温合着残留的酒香,甜美得令人醉。

 本来只是想用最直接暴的方式来挽回损失的顾胜,却意外地沦陷在这个一样甜柔的亲吻之中。

 慢条斯理地品尝着她舌尖的香甜,并卖力地挑逗,成功地让怀中已经软成一团的小女人发出人犯罪的软糯娇哼。

 顾胜吻了良久之后才舍得放开已经迷糊糊的颜玉尔。

 而被吻得昏头转向的颜玉尔吁吁地着气,而后忽然感觉到身上一冷,紧接着又一烫,低头看去才发现顾胜已经剥光了自己的衣服,那黝黑宽厚的大掌正搭在自己的际抚摸,烫得她忍不住颠抖,“不要…”

 她被剥光了,她要被吃掉了吗?

 顾胜眼中的火焰已经完全燃烧了起来,扣着她的用力按向那最强硬的一处,用最直接的方式昭示自己的|望,“由不得你不要。”

 “唔,那、那是什么东西…不要…”颜玉尔从他的怀中挣出。

 顾胜放开手,并未阻拦,由着她往里爬去,但一双大手仍是慢条斯理地在她身上游弋,他的手宽厚有力,糙却温热的指腹摩檫着她微凉的肌肤,掠出丝丝难以言喻的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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