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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颜玉尔并没有爬出太远,顾胜就欺身贴了过来,滚烫的体温将颜玉尔紧紧围拢。

 那干燥而温暧的感觉令她的意识开始恍惚,好暖…她喜欢这个男人火热的体温和干的味道,所以想要靠得更近,想要更温暧一些,即使会被吃掉。

 她眉儿舒展、美眸半眯的模样落入男人幽深的眼底,出更旺的火焰。他黝黑宽厚的大掌徐缓地蹭过那莹白胜雪的肌肤,强烈的视觉反差刺得顾胜小肮痛。

 颜玉尔被他抚摸得好舒服,不过残留的理智还是让她下意识地反抗,“不要,不要吃掉我…”

 话音未落男人那火热的舌便又携着重的息堵上,将她可怜的小嘴填得的,强硬地将长舌卷入,鲁地品尝着她口中香甜的律,顾胜的吻缓缓滑下,在她柔软的脖颈上烙出一枚枚刺目的吻痕。

 男人用力令她又难过又舒服,热辣的快|感令颜玉尔很快就放弃了抵抗。

 越发狂烈的吻变得令人招架不住,不安分的大手也开始在她火热的娇躯上挑情点火,柔软的丰腴被糙的手指恣意捏。

 颜玉尔被他摆得晕头转向、娇连连,完全忘记了可能会被吃掉的危机感无骨的小手攀住他的瞠,开始主动地合。

 两个人逐渐失去了控制,不仅是未经人皇的颜玉尔,就连久经战场的顾胜此刻也方寸太

 “顾、顾胜…”

 很少有人这样叫他,除了怀里这个什么都不怕的女人。

 他垂眸,只见颜玉尔正痴痴地瞧着他,就像初见那晚一样,那清泓般澄澈的目光、嫣红如樱桃的嘴,无一不在挑衅着顾胜的理智,引着他的|望。

 从第一眼看到时他就被这种既纯洁又妖冶的气质惑了,可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抵御,但是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错得好离谱。

 这个女人温暧的身体、柔滑的肌肤,和那笨拙可爱的反应,每一样都像是世上最甜美的毒药。

 在吻上她的瞬间,顾胜的理智便崩溃瓦解了,水般的|望疯狂地涌出,热吻重又落上耳畔,他的声音嘎而发颤,被|望烧得滚烫,“嗯,我在这。”

 “你、你真的要吃掉我吗?”

 颜玉尔无辜水润的目光令顾胜失控地咬住她的耳朵,灼热的疼痛令她偏头,却没能躲开男人绕在耳边的话语,“不,我要好好疼你。”

 健壮的铁臂紧紧地将她拥住,滚烫坚硬的壮躯动情地摩檫着女人柔软销魂的身体,细碎又急躁的吻烙在少女身体的每一处。

 …

 这一夜,顾胜全然不顾她的哀求,贪婪地索求,强硬地掠夺,身下的女人被他折腾得几近昏厥,强烈到可怕的快|感反复拍打着她的理智,令她的意志越发恍惚。

 在累极地昏过去之前,颜玉尔最后的想法是,呜呜呜呜,我再也不会偷吃了!

 拟香阁,与顾胜所居的独楼毗邻,简单秀致的一个屋室,通体由上好黑檀木雕镂而成,造型素雅别致又不失肃重,处处都昭示着设计者的匠心独运。

 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顾胜都会亲自来这里打扫,并将阁中所收藏的食谱依次拿出来晒,在这个月也不例外。

 关于拟香阁的清扫,顾胜向来亲力亲为,绝不假手他人。

 终于把全部的食谱都搬出去摆好、摊开之后,已是将近晌午时分。

 重新折回到阁内,目光情不自地落到那唯一没有被拿出去的画卷之上。

 黑眸微微一黯,继而缓步走到桌案前,接着长指微动,轻轻地将画轴上的丝带开。

 画卷缓缓地在案上铺开。

 随着画中绝女子的呈现,顾胜眼中的光芒也逐渐陨灭。

 眼的素白之间,这个女子站在开出一片绚丽的默林中央,浅色衣裙上绘制的细雪寒梅显得格外应景。

 似是有风吹来,点点红梅坠在她乌黑的鬓间,将她沉静又不染纤尘的美衬托到极致。

 顾胜觉得画中的人在看着自己,这种温暧的眼神令许多回忆涌入脑海,也令他想起了同样拥有这种温暧眼神的颜玉尔。

 “雄爷。”

 忽然响起的叩门声令他回神,迅速地抹去眼角的濡,“什么事?”

 “大师傅又送了玉厄酒来请您尝尝看。”

 其实宋喻也不想打扰雄爷悼念亡人,只是每个月的这两天,他一旦进了拟香阁就会待上大半天,可府中、店中又有许多事情离不开他,所以每到这个时候宋喻都不得不硬着头皮来这里找人。

 可知这一次他真的、真的、真的是很不想来!

 首先,农历七月本来就全年中最危险的一个月,因为临近七月三十那个大日子,所以雄爷不仅食素,而且心情很差,基本处于点火就着的状态;其次,玉厄酒揋前开窖就发生在前几天,所以现在雄爷一看见玉厄酒就心疼得想发火,可他今天偏偏又端了玉厄酒来,哎,真是凶多吉少。

 “端进来。”

 宋喻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默不作声地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小心地挪得离那幅画远一些。

 那是一个精致的宽口大碗,碗中铺着厚厚的冰,而装有玉厄酒的玉壶则是在冰中。

 近天气越发炎热,顾胜吃喝都离不开冰,所以宋喻特意冰上了酒,希望能让他心情好点。

 顾胜扫了眼酒,心又跟着疼起来,这是经过颜玉尔的荼毒之后幸存下来的那半窖玉厄酒。

 “新的玉厄酒又酿上了吗?”拜她所赐,他不得不让酒匠重新酿了一批。

 “嗯,损失的玉厄与素都已经补上。”

 “冷库的储存呢?”

 “还足够,应该不会耽误店里…”

 “应该?”浓眉不悦地扬起。

 “不、不,是肯定,肯定不会耽搁生意的。”

 顾胜这才满意,看了眼宋喻,又看了哏那酒壶,对方立刻取出冰在碗中的小杯,一面斟一面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下他的脸色,心里并拿不准自己即将禀报的那件事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虽然他从小随侍在顾胜身边,但却仍然过已故的顾老爷、现在的老夫人,和画中女子的关系不是特别清楚。

 “有话就说。”正垂眸去拿酒的顾胜已经看出了旁边人的言又止。

 被看穿的宋喻咳了一声,决定先说个别的事,“雄爷,去安津颜府调查的人已经回来了。”

 “查出什么了?”他都忘记自己请人去调查颜玉尔的事情了。

 “他们带了新夫人的画像去,连问了几个人都确定她就是颜小姐没错。”

 顾胜又垂眼应了一声,显然已经不太关心这个问题。

 因为不管颜府为什么要谎称自己的女儿是个病秧子,反正人他已经娶了并且吃干抹净,想要退货或者要回聘礼是没什么可能,倒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从她本人身上讨回损失。

 “呃,去调查的人又带回来一个消息。”

 一听宋喻那要死的语气,顾胜就猜出来了,“老太太要来了?”

 不过这一次顾胜猜错了,“不,老夫人旧疾复发,恐怕先来不了了。”

 顾胜僵直了背脊,“很严重?”

 “雄爷可以放心,老夫人只要静养一段时间即可。不过…”宋喻顿了顿,又说:“三小姐会先过来。”

 顾胜瞬间紧绷的肌这才放松下来,不由得轻舒一口气。

 这老太太还派了先遣部队?

 不过依三妹那个怯懦子,来了又能起什么作用?不过是打探打探消息罢了。

 瞧顾胜并没有言语,只是又端起了酒杯,宋喻这才默默地松了口气,成功过关。

 不过想来也奇怪,虽说成亲后雄爷的咆哮次数明显上升,不过他的脾气却好了不少。

 “这酒里添东西了?”忽然顾胜看着手中的酒拧眉发问,谁敢私自在他的玉厄中添材料?

 宋喻一慌,“没、没有吧,雄爷,这和上次送给您尝的是同一批酒啊。”

 “那我怎么尝到了樱桃的味道?”

 “樱桃?难道是杯子的问题?不会啊,这杯子是奴才亲自洗干净的。”

 顾胜又尝了一口,而后若有所思地了赫

 好熟悉的味道,甜香醇厚,就像是刚刚采摘下来的樱桃,混合着浓郁清冽的酒香,甜美到醉人。

 他目光下滑,看向那被长手指捏着的小小酒杯,他黝黑的肤与莹白的玉瓷形成强烈的对比,就好像是那一夜,他的指缓缓地抚过女人润白的雪肤,出催|情的粉红。

 目光一热,顾胜似乎想到了什么。

 难道不是酒的问题吗?难道是他在情不自地想念亲吻那个女人的感觉?

 自从那一夜过后颜玉尔就开始躲着他,白天不管多么活蹦跳,晚上等他一回家立刻就缩回到偏房里,死活也不肯出门。

 想到这,顾胜不由得脸色一沉。

 这几天一直忙着收拾颜玉尔惹下的烂摊子,所以他一直没做理会,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意见。

 “她还是躲在房里不出来?”

 迅速跳跃的话题令宋喻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是。”

 当然了,今他白天待在家里,所以颜玉尔肯定不会出来转。

 她这种回避的行为有些怒顾胜,想他征战情场数年,但凡上过他的女人哪一个不是被他征服得老老实实,可偏偏这个颜玉尔不识好歹,没碰她之前整天跟虫一样地黏着他,碰过之后反而开始玩消失…

 搞什么,顾胜情不自地低头看了看下,难道是对自己不满意?怎么可能!

 将手中的瓷杯重重地放回到桌上,“再多派几个人去把守地窖和坊。”

 宋喻吓了一跳,忙说:“是。”

 “谁若是再让她偷吃到一点,谁就给我收拾东西滚蛋。”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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