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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孙红妮都懵了,李绍那外甥女叫公安不是抓孙强他们的吗?怎么是来抓她的?

 其他人也被这一状况惊呆了,纷纷头接耳,怎么回事,公安怎么是来抓孙红妮的,是不是搞错了?

 “有人控诉你涉嫌拐卖女童,经过初步查证,你确实有嫌疑,走吧。”

 拐卖女童?上宜村的村民们惊了,他们没想到孙红妮会是这样的罪名,在场的为人父母的都不由自主地拽紧了身边的孩子。

 什么?到底是谁控诉她的?孙红妮心里慌极了,这一切她做得天衣无的呀,连她的妹妹都瞒过去了。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强自镇定地说道,“胡说八道!公安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一直拿李珊当女儿的,怎么可能会卖她?”

 突然,孙红妮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声音戛然而止。

 她的话让两名公安都停下来了,其中一名公安道,“我们并没有透过,你被控诉拐卖女童罪的对象是你外甥女李珊吧?你这属于不打自招啊。”

 孙红妮紧闭着嘴巴,猛地摇头,急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呵呵,你不说也没关系,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言语都将成为呈堂正供!包括你刚才那些话!”

 上宜村的村民们有些反应过来的,立即上杆子附和,“公安同志,我们都听到了,如果需要作证的话,我们都可以。”

 “是啊是啊。”

 这些人里就有孙强,这些人一致的心里就是,管它的呢,只要不是来抓他们的就是好的。

 “等等,两位公安同志——”周徽嵐叫住了那两位公安。

 公安沉声问,“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公安同志,我怀疑孙强和孙红妮贩卖女童案有关,系其同伙。”周徽嵐指着孙强。

 闻言,孙强急了,“我没有,你胡说!”

 在医院商议的时候,周徽嵐就怀疑了,听她小舅妈说,辉子出事的时候,孙红妮正在家里纠她,让她把珊儿给她养。一听他们要借钱给辉子看病,更是顺势提出把珊儿给她才愿意借钱的条件。这巧合太巧了,让人不得不往串联的方向上怀疑。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孙红妮一来李辉就出事?

 “你——”听到周徽嵐的猜测,孙红妮骇然,整个人面如土色。

 待周徽嵐将自己的怀疑说完,公安同志也觉得有依据,便上前拿人。

 孙强看向子,吼道,“今天那孙红妮究竟和你说什么了,到了这时候,你还不说话,是不是想害死老子?”

 孙强子被吼了,如梦初醒一般,倒豆子似的将实情道出,“我只是让我儿子推了李辉一把啊,她孙红妮拐卖女童什么的,我们并不知道啊。还钱,我们还钱,还钱还不行吗?孙红梅就给了我五十元!钱在这了,我不要了。”说着,她从衣服口袋里把钱掏出来,直直回给孙红妮。

 严打教他们做人,从去年开始,他们听了太多小偷小摸被重判乃至死刑的新闻了。这贩卖女童罪听起来就很严重,他们干脆老实承认了推搡李辉致其受伤,也不愿意成为孙红妮的同伙。

 另外四家人就更庆幸了,幸亏他们没有陪着陪着孙强硬扛,和以往一样欺负李绍,以为他拿他们村的人没办法。

 公安同志冷酷地道,“承认了?带走!”

 “不是,公安同志,我们都还钱了,怎么还抓我们啊?”孙强夫俩挣扎着。

 “你们这是犯罪,这事不是你还了钱就行的!”

 最后孙红妮和孙强夫及儿子都被文观市的公安一并带走了。

 周徽嵐对李绍说道,“小舅,事情处理好了,我们走吧,一会还得去医院。”

 李绍点了点头。

 周徽嵐周郢和李绍所过之处,上宜村的村民们不自觉地畏惧和避让,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了,李绍再也不是之前的李绍了。

 李绍和周徽嵐感慨,他没想到这么简单就处理好了这些事。

 周徽嵐微微一笑,其实这事不难,他之所以不敢,是担忧事后村民们的排斥以及打报复,加上他也未必能顺利请来公安,还有即使请来了,办事也不一定尽心如意。

 但后者不必担心,既是周郢请来的,公安指定能指哪打哪。

 “孙红妮的夫家在当地有点势力,她会被救出来吗?”李绍担心。

 “放心吧小舅,她这次肯定糊了,谁也捞不了她。”这事就发生在去年,好查得很。本地的势力也仅指大曲县,它还能管得了文观市的事?

 “那我就放心了。”

 周徽嵐不担心她得不到应有的惩罚,别说她及其夫家在文观市没什么根基,即使有关系,这个时候都要悠着点。严打期间,一律犯罪从严从重量刑,可不是开玩笑的。

 在这几年,以前游走在灰色地带的都要挟紧了尾巴做人,谁敢伸手?

 果然没过多久,等他们准备坐火车离开大西北时,孙红妮被判刑的结果就被新闻报道出来了。

 与此同时,西北某军区

 某穿着高级将领军装的男子对和推着轮椅的高煦在校场上巡视着,后面不远不近地缀着一帮军人。

 “老高,你真的太不够意思了。”

 高煦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那眼神的意思就是我听你在胡扯。

 少将男子振振有词地说道,“本来就是啊。你们苏省那边乂军区这次演习表现太亮眼了,夺得了单兵兵王、整军演习第一,乃至全员素质在这一年里有了整体的提高。有传言说是你给他们每天提供的蔬菜非常的特别,不仅味道特别好,食用期间,他们的身体素质渐渐地得到提高。你对老严那么好,你什么时候给我也些来?不用多,比照着乂军区来就行。”

 高煦无奈,“你这是没睡醒吧?这新鲜蔬菜,产自苏省,我咋千里迢迢地给你送大西北来?”

 “我不管,反正那小子有的东西我也必须有。”说着少将男子扒着他的轮椅,赖皮地道,“不然我就不放你走了。”

 高煦头疼,“放手!”

 “我不放!”

 “你先放手,这事我给你想想办法。”

 “行,那我放手,你要说到做到。”少将男子依言放手。

 小黄助理在一旁忍不住偷笑,高教授没想到吧,来一趟西北军区,就被林少将给扒住了。

 京城大学

 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末,带上还回去的生物专业书,周思恬去了京城大学。

 姚教授也到了图书馆。这已经是他们的默契了。

 “姚教授,这是你的书,这是我从家乡带来的特产,送给你尝尝。”

 姚教授对周思恬口的特产不大关注,示意她放在一旁,然后接过还回来的书籍。他一直都和她那位亲戚交流得很好,十分地默契。

 待他迫不及待地翻开,果然在里面发现了夹在书页里的纸张。纸张上写着对方对对应书页上提及的问题的理解甚至一些还是补充和延伸知识。

 他如同在海滩上拾捡贝壳一样,相似的见解和共鸣是必须有的,不时的他还会发现一些惊喜,他站在那,完全沉浸在两人书面上的交流中,完全忽略了周遭的人和事。

 周思恬把该的都交给他了,又见他沉浸在书中,于是对他轻声说道,“姚教授,那我去那边给我妈挑书了。”

 “嗯——嗯?”姚教授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周思恬一愣,然后呐呐地重复,“我说我要去给我妈挑书了。”

 “你口中的亲戚你一直给借书的亲戚是你妈?”

 “是是呀。”周思恬不明白姚教授为什么要一直追问这个。

 “亲妈还是后妈?”她应该是后妈吧姚教授心想。

 “亲妈呀。”

 姚教授心中快速地计算,以周思恬目前的年龄推算,她的亲妈今年最少三十六了。

 “你妈什么学历?”

 “高中叭?”六三年的高中生哦。

 姚教授眉头一拧,“恢复高考的时候,不限年龄,她为什么不参加高考?”

 周思恬被这问题问住了,一时哑然。

 “怎么?有什么不好回答的吗?”

 周思恬只能含糊说道,“她当时身不由己,没法参加高考。”

 姚教授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个答案,他有意想问问具体的原因,但思及他追问的是一位女士的隐私,似乎过于冒昧了,便打住了。

 周思恬小声地问道,“姚教授,你还要问啥不?不然我就去那边找书了。”

 “这里的书你也别找了。”姚教授断然说道。

 “嗯?”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妈的水平已经超出我的预估太多了,这里的书籍她看起来就像你看中学课本一样了。”姚教授打了一个很贴切的比喻。

 那要怎么办?周思恬没辙了,这里是她能找到最高深前沿的生物书籍了,在外面的书店还没这里齐全。

 “你跟我去一趟办公室,我给你拿两本。”

 周思恬眼睛一亮,很乖地道谢,“谢谢姚教授。”她妈确实比较喜欢看从姚教授这里借来的书。

 姚教授在办公室他的书柜里挑了挑,然后取出两本给周思恬,然后没多说什么,就让她离开了。

 周思恬一走,办公室的其他老师就动了。

 “姚教授,刚才那位是您的学生?怪俊的,怎么以前没见过?”

 “她不是我的学生,她是外国语大学那边的英语系专业的大二生。”

 哦,原来是亲戚。有人恍然。

 “姚教授,这是南方的米饼?”有人发现了放在桌上的两袋玩意,“哟,还有炒米粉。”

 “应该是吧?”姚教授的心神全放在他那两本书上,对同事的问题心不在焉地答着。

 “这玩意费牙得很,你咋买这玩意儿啊?”

 “不是买的,刚才那位学生送的,她家自己做的特产。你们想吃就自己取。”

 这米饼闻起来怪香的,正好又是下午了,正是肚饥的时候,大家也没客气,一人取了一只吃了起来。

 最早发现米饼的那人连吃了两个,“味道怪好的,我还说是在哪买的,等下班也去买一点呢。”韧而不硬,有嚼头,却又不太费牙,家里人指定喜欢吃,可惜在百货大楼和供销社都没得卖。

 吃了米饼,他们对另一袋玩意也好奇起来了,打开一看,发现是炒米粉,“哟,这炒米粉磨得好细呀。”

 “确实细的,味道闻着也好。老姚,能不能匀点给我?”他家小孙孙正六个月开始吃米糊这些辅食了,如果吃这个感觉胃口会好。

 姚教授从书中抬起头来,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钟国栋是不是你班的学生?”

 那导师回答道,“钟国栋啊,他是啊,怎么了?”钟国栋还是很让人印象深刻的,开学两个月里就请了两次长假,偏偏成绩还能名列前茅,可见是个天赋很好又勤奋的学生。而且上学期的期末考成绩也很优异,奖学金在评选了,一等奖奖学金非他莫属,他能没印象吗?

 “你让人帮我把他叫来,米粉可以匀点给你。”

 他的要求引来众同事的侧目。

 那导师更是不解,“不是,钟国栋是建筑系学生,你一生物系的将他唤来干啥?”

 “问那么多干啥,将人给我叫来就行了,你还要不要炒米粉了?”

 “要要要!”不就是叫个人吗?简单!

 大概半小时不到,钟国栋出现在教学楼教务处的办公室门口。

 “导师,您找我?”

 他家导师往旁边一指,“找你的人在那呢。”钟国栋他给找来了,炒米粉到手,哈哈。

 钟国栋发现找他的人是姚教授,对于他,他还是有一两分印象的。

 “钟国栋同学,你和周思恬同学是姐弟对吗?”姚教授问。

 钟国栋不明白他怎么会问起这个,还有他怎么知道他姐的?

 但还是如实答道,“是的。”

 咦,不对,如果是姐弟应该是同一个姓才对,怎么会一个姓钟一个姓周呢?但他又承认他们俩是姐弟关系,难道是表姐弟?

 姚教授问他,“周思恬她妈是你大姨还是你姑姑?”

 钟国栋沉默,周思恬的妈妈不就是——他怎么会有此一问呢?

 “姚教授,你认识我姐?”钟国栋试探地问。

 “认识!”姚教授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钟国栋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姐什么时候和他们学校的教授走得那么近了?而且姚教授并不好接近。

 姚教授说道,“把你叫来呢,我就想知道你大姨或者你姑姑目前从事的是什么类型的工作?”

 其实这问题他问周思恬是最好的,但她刚才已经被他打发走了,一时间也没办法叫回来,最重要的是他的问题不想留到两周后见到周思恬才得到答案,而此时他又记起钟国栋这学生,所以就打算把他叫来了。

 “在家务农?”斟酌了一下,钟国栋回道,但他没有纠正姚教授口中的大姨或姑姑其实是他亲妈。

 暴殄天物!这是姚教授听到答案的时候脑海里第一时间涌现的想法。这样的生物工程学专业人才竟然在家务农,而非在相关专业的行业岗位上发光发热。

 “她是哪里人?”姚教授打算查一查她是哪位同行教出来的高才生。

 钟国栋如实报出地址,然后就被打发走了。

 其实姚教授想知道更多一些情况,但不好问,诶,怎么她就是个女的呢,是个男的就没这些忌讳了。 PaOPa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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