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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19.1
  “无需多问, 你是否同意?”

 叶慕袖袍下的手微微颤抖,但仍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反问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小瓶东西和一个小本子, “这是药酒和一套新的针灸手法, 你去问那宋老,这两样东西能否让令弟一年之后复如常人。”

 叶慕犹豫了一下, 想伸手接过, 可那黑衣人却忽地往回收, “你若是接了,便是答应此事了。”

 叶慕手一僵, 若她弟弟真能够在一年之内如常人行走,那正好能赶上明年的科举,她咬牙点头,“只要此事为真,那我便绝不反悔!”

 “好。如若违背约定, 到时我会让令弟此生再也站不起来!”黑衣人说罢, 将两样东西至她手中,转身从窗口离开。

 窗口空的, 眺望出去窗外一片阒黑, 叶慕呆坐在凳子上, 通身冷汗。若不是手中还有两物, 她会误以为刚刚只是一场惊梦。

 叶慕咽了咽口水,顶多不过一命,可是他要的是哪里的?叶慕想来想去, 只想到股和大腿,早知她问问这黑衣人要的几斤几两了。

 沉府,酒砂趴在沉曦身上娇香气,连拧眉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会儿有多舒畅,明就会有多疲惫。

 沉曦膛起伏着,低声沙哑道:“砂砂,后,圣上和皇后娘娘微服登高,我带你一起去。”

 酒砂呢喃应了声,困乏得都不想说话了。沉曦手抚过她略有热的后背,从感的蝴蝶骨沿着线条畅的背部顺滑而下,指尖停留在两朵窝上,轻挑慢拨。

 酒砂被他挑拨得心神漾,可已无力承,娇声道:“睡啦。”

 他心底一软,“嗯”了一声,在她眉心心满意足地落下一吻,这才起身叫水。

 次午后,酒陌和叶慕带着叶羡晚如约前去宋府针灸。针灸之前,叶慕将宋老单独请至一边,秘密将药酒及针灸之法告之,只是隐去了黑衣人一事,说这两物乃是昨偶遇到的亡父故友赠之。

 宋老手捧记载着针灸之法的本子,看得啧啧称奇,忽然眼睛一亮,“先父故友,可是一位老僧?”

 叶慕心虚片刻,摇了摇头。

 得了她的否定,宋老拧眉,凝思片刻后捋了捋白胡子,摇了一下头,又点了一下头,似心事颇重。

 “宋老先生,”叶慕有些紧张,“这药酒和针灸之法可有异常之处?”

 宋老摇头,又点了点头,片刻后释然笑道:“此药酒和针灸之法奇佳,莫说一年,只要每坚持,不到十个月,令姐必能复如常人!”

 “真的?”叶慕登时欣喜若狂。

 “老夫不敢妄语!”

 得了宋老的确认,叶慕更是欢喜得神采飞扬,莫说一块,就是要将她凌迟,她也毫不犹豫!

 叶慕兴奋之余,连忙作了一揖提醒道:“宋老先生,另有一事,还望您可以帮忙。”

 “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先父故友不愿透其行踪,晚辈希望老先生能对此事保密,只说这药酒和针灸之法是您所赐,无需让家姐和酒陌知晓。”

 宋老闻言,自惭形秽,“以老夫碌碌之能,如何能研制出此等药酒和这套针灸之术。如此冒名,恐折煞了神医。”

 叶慕再三请求,宋老这才同意。他毕生深研岐黄之术,今让他得了这么一套针灸之术,已够他闭门钻研多,何况还有一个叶羡晚让他及时学以致用,可谓喜从天降,他必然倾尽毕生所学去救治他。

 至于这叶慕所言之真假,他也无心去计较了。

 沉府这边,因着明佳节需登高远望,这夜沉曦特意体贴地放了酒砂“一马”

 酒砂“受宠若惊”生怕他骗自己,穿着严严实实的中衣沿着角颤巍巍爬上了,最后从尾钻进软被中紧贴墙壁而睡。

 沉曦看得失笑,侧卧在上单手撑头,抬手朝她招了招,“过来,那边凉。”

 酒砂裹着软被坚守阵地,不为所动。

 “不过来,我便过去了。”

 他话一落音,酒砂立即卷着被子滚了两圈滚进沉曦怀中,只出个黑乌乌的头顶。

 沉曦低笑出声,将掩住她脸的软被拉了下来,一张倾城绝的脸像皎洁的明月般从云团中显了出来,微微泛红,一双桃花眼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明登高呢,好累的。”

 沉曦笑,“知道,怕你闷到了,好好睡觉。”沉曦轻拥住她,抵在她鬓边,闭眼睡了。她是他的旷世珍宝,不能含在嘴里,他也要捧在手心里。

 酒砂将信将疑,隔了好一会儿,见他呼吸绵长,这才安心睡了。

 昨夜一夜好眠,酒砂早上醒来自是精神,盥洗后换上了一套窄袖胡服,系蹀躞带,脚踏长靿靴,一身利落。一切准备妥当后,她和沉曦乘坐马车来到了郊外的临海山山脚下。

 临海山树木葱茏繁茂,山势平稳缓和,随处可见川,其三面环山,临海一面为悬崖瀑布,瀑布直落三千里,直击海面,极其壮观。

 登临海山,不必攀山越岭便能欣赏到蔚为壮观的海天山水之象,此山便成了帝都城里达官贵女们极为喜爱的登高之处。

 重,临海山由官兵围起限制人,帝后登高的这个山头是临海山景致最佳的望点,此山名为望夫山,今仅限达官贵胄登高望远,官兵们把守尤为密集,此处官兵皆由大内高手所乔装。

 沉曦与酒砂一行人在山脚下静候了一阵子,便见不远处有一队低调的车马行来,正是白龙鱼服的帝后。

 当今圣上六宫无妃,只得皇后一人。

 二十年前先皇病危,年仅弱冠的圣上登基为帝,同年娶了酒砂的二姨母文幼悯为后。在那之后,倒也陆续纳过几位妃子,却听闻圣上从未碰过她们,因为圣上夜夜留宿皇后的坤宁宫。

 帝后成婚后整整一年,皇上频频宠幸,可皇后娘娘却一直怀不上身孕,后来皇上查出竟是其中一位妃子在皇后膳食中下药所为,他震怒之下处死那名妃子,又将其余的妃子遣散出宫,自那之后,皇后椒室独宠。

 次年开,皇后娘娘便怀了身孕,同年年底诞下龙子,也就是如今的太子殿下元礼承,皇上龙颜大悦,次便下令大赦天下,封元礼承为太子,足见他对母子二人的喜爱。

 只是在那之后,皇后娘娘便再无有孕了。有两个说法,一是圣上不忍皇后娘娘再受生育之苦,二是皇后娘娘因了先前之事身子受损,难以再孕。是以,现在皇上膝下仅有太子一子,连个女儿都没有。

 皇上子嗣单薄,那些老臣哪里看得过去?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会进谏苦劝皇上纳妃,可是他们一进谏,皇上便会冷脸退朝,再连续罢朝三。久而久之,便无人敢再进谏了,你再多进谏几次,皇上便罢朝,这是何居心?

 再后来,年幼的太子聪颖非常,长大后也不负众望,文韬武略,怀天下。于是现在那班老臣们便都将开枝散叶的希望寄托到了太子身上。

 前世元礼承娶了冷筱画为太子妃后,酒砂便听闻他要纳史利云为侧妃了,可是直到他登基,此事也未曾落实,冷筱画也迟迟未封后。不过在她临死前,冷筱画已经怀了身孕,不难猜测,到时若她能顺利诞下龙子,封后是必然之事。

 不过寻思间的事,很快,那一队低调的车马便由远而近来到了山脚下,沉曦带着她上前去。

 率先下车的是元极帝,元极帝今年虽已不惑,却风度翩翩,英俊不减当年。许是因操劳国事,两鬓早生华发,可这两抹华鬓却更像是岁月的恩赐,衬在有着俊朗五官的刚毅脸庞上,反倒生成一种成而内敛的男人味。

 元礼承与他长得十分相似,同样的剑眉龙眼,许是未经风霜,眉目看起来要温和些,没元极帝那般深沉。

 元极帝下车后,转身朝车内伸手,皇后娘娘从车内探出身子,几乎是被元极帝半扶半抱地接下马车,这毫不避讳的恩爱看得身为新妇的酒砂都红了脸。

 皇后娘娘今年不过三十六岁,保养极佳,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的模样,其面若桃花,肤如凝脂,身纤细得哪里像是生过孩子的人?她五官柔和,不是那种一眼便让人觉得惊的美,而是一种极耐看的温婉和美丽,难怪圣上会如此钟爱她。

 皇后娘娘下车后,元礼承也利落下了车,可是,车上还有人。

 元礼承却是后退一步,略有回避之意,很快,皇后娘娘的贴身嬷嬷便亲自去搀扶了,不用多想,里面这人是冷筱画。

 皇后娘娘温柔贤淑,在皇上过度的保护下,至今仍像一个小姑娘般天真烂漫。如此心思单纯之人,自然会被口腹剑的冷筱画哄得团团转了。

 这会儿恩爱的帝后二人携手走来,身后随着温和儒雅的元礼承和明动人的冷筱画,这画面看起来和谐得就像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咦,可是元礼承和冷筱画看起来怎么都像兄妹多一些,酒砂心中摊了摊手,还真是毫无夫相呀。

 酒砂心中古怪,面上如常,随沉曦上前低调行了晚辈礼,元极帝心情似不错,打量了一眼酒砂,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身侧的元礼承也借此机会打量了酒砂一眼,酒砂觉察到他的目光,微垂眼眸,立在沉曦身后。

 他的目光并不灼热,只打量了一下便收了回去,可酒砂却觉得被他瞥了一眼有些不舒服,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般,不免有些心烦意

 正忐忑着,沉曦忽然抓住了她的手,有些霸道与她十指紧扣。酒砂心中一甜,忽然觉得心安了下来,她被元礼承看了一眼,有人心中比她还不舒服呢。

 元礼承眼角余光瞄到二人的互动,眸光微敛。

 文幼悯看了这二人紧牵的手一眼,本调笑几句,可是顾及爱子的感受,便朝着酒砂招了招手,亲切笑道:“砂儿,许久不见,快过来给姨母瞧瞧。”

 酒砂浅浅一笑,松开了沉曦的手朝文幼悯走去。文幼悯捧起她的脸仔细瞧了瞧,笑道:“气倒是不错,你可好久没有入宫看姨母了。”

 酒砂低笑,一脸顺从道:“砂儿刚入沉府,正学着执掌中馈呢。”

 文幼悯本有意避开她新婚之事,却不料她反而主动提起,倒像是在提醒着元礼承她已为人妇了。

 元礼承袖袍下的手紧握,没有往这边再多看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元礼承(淡定脸):孤去一下恭房(从容不迫离开)。

 某太监:不好啦!太子殿下哭晕在厕所啦!

 咳咳,昨天那一章只有最后一句话是小剧场,其余是正文哈,然后发现大家好关注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大家好,谢谢大家喜欢我,我是个新人,杀手说你们要是喜欢我我还可以继续出来打酱油,后面她这个起名废要是想到名字还可以给我取个名。我的出场时间很短暂,在这里要强调一下,我不是酒陌他爹那个中年人,也不是古还寒那个老男人,文中对我的描述是清瘦啊,小生今年不过20岁,未婚…

 杀手:好了,今天暂时到这儿啦,么么啾! PaOPa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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