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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时很难知道殿下中到底是什么毒,这个大夫的确解不了。大夫,你先出去吧。”

 苏语怜紧紧地揽着楚琅的肩膀,嗓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哽咽:“所以呢,现在就真的只能听天由命了吗?”

 赤风沉默了片刻,“太后娘娘放心,属下会想办法。”

 楚琅依旧不能平躺,只能侧着身子躺在榻上。苏语怜怕他意识不清醒之下翻了身子到伤口,便坐在榻边,面对着他,将手扶在他的间,令他时时保持着侧身的姿势。

 他的意识已然完全陷入了昏中,双目紧闭,形状姣好的瓣没有一点血。苏语怜每隔片刻都要将头伏在他前,去听他的心跳,确定他还好好地活着。

 夏望望着自家小姐脸倦的样子,忍不住道:“小姐,您的脸色太差了,不如先去歇息片刻,摄政王这里有奴婢照看着您放心。”

 “不,我要在这里看着他。”苏语怜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的提议,声音里充了悲伤和无力,“夏望,你知道的,这一箭本该是我来挨着,若是…若是今楚琅真的出了什么事,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夏望拗不过她,便只好远远地坐在桌子前,陪着他们。而赤风放出了信号后,便牢牢地守在门外,防止还有新的刺客偷袭。

 后半夜,楚琅突然发起了热,隔着衣衫,苏语怜都被烫得一哆嗦。她连忙伸手去探他的额头,果然烫得像个火炉。

 她的心跳瞬间停止了一拍,慌乱道:“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热了?”

 昏昏睡的夏望霎那间惊醒了,急急忙忙地打了一盆水回来,“不会有事的小姐,先给摄政王降降温吧!”

 她接过了夏望递过来的冷巾,敷在他的额前,小声地不断重复喃喃念道:“没事的没事的,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楚琅…没事的…”

 如此反复折腾了一整宿,楚琅再次睁开眼眸时,天已经大亮了。他的目光微微下垂,便瞧见了正对着他趴在榻边的人,一只手同他的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搭在他的上,黛眉颦蹙,睡梦中也极为不安稳。

 他的心控制不住变得柔软,忍不住想抬手去摸一摸她的脸,谁知他一动,小东西便猛地一抖,眼眸尚未睁开,那只手便紧张地用力握住了他的,生怕他翻过身子去。

 “你醒了?”苏语怜双眸一睁,便直直地望进了那一双幽深的凤眸中,顿时惊喜地叫出声。这一开口,才发现,过了一夜,她的嗓子已经哑的不行了,发出来的声音很是难听。

 不过楚琅却像是毫无察觉,缓缓抬起了一只手,替她理了理鬓角边的发,微微含笑应道:“嗯,我醒了。”

 一整宿的担惊受怕终于可以放下了,苏语怜干涩的眼眸中又润了起来。

 “别哭。”楚琅最受不了她的眼泪了,声音既轻又温柔:“别哭,我这不是醒了吗?”

 苏语怜强行收回了眼泪,又一叠声地问道:“那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伤口是不是还很疼?饿了吗渴了吗?”

 楚琅微微阖上了凤眸,积攒了片刻的力气,这才轻声回道:“有点渴了。”

 她一扭头便冲着门口喊道: “夏望!夏望快端茶进来!”

 门外正和赤风两人相顾无言的夏望,闻言立即推开了房门,惊喜道:“醒了吗?摄政王醒了吗?”

 赤风也跟着进来了,激动地看向榻上的楚琅,七尺男儿也忍不住红了红眼眶。但他向来不擅长表达,因而张了张嘴,最后也只道:“殿下,您醒了就好。属下无能。”

 楚琅微微摆了摆手,“不是你的错。”

 茶水很快便端上来了,苏语怜小心地将茶水吹凉了一些,这才递到了他边。可无奈他是侧躺的姿势,要喝到茶盏中的水,实在是有些困难。

 摄政王又是行为举止极为优雅之人,做不出来龇牙咧嘴这种动作,一时便僵在了那里。

 苏语怜懊恼自己想的太不周到了,吩咐夏望道:“快,去找一把勺子来。”

 “不必了。”楚琅轻飘飘地出声打断了她的话,目光含笑地、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她的,“想要喂我,还有一种方式,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不小心睡着凉了,今天胃痛了一整天,痛到力,简直面无人

 但是我还是挣扎着爬起来码完了字,为什么?因为我爱你们爱的深沉呜呜呜~

 小天使们照顾好自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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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你么么哒~

 ☆、第 61 章

 “什么?”苏语怜茫然地睁大了眼眸, “还有什么方式?”

 片刻后,她迟钝地意识到楚琅的目光盯在哪里, 长而细密的眼睫眨巴眨巴两下,面色突然爆红, 结结巴巴道:“楚琅你你你…”你不知羞!居然想到口对口喂水, 你恶不恶心啊?

 侧卧在榻上的人,神色略有些黯然地微微阖上了凤眸, 嗓音又低又哑:“罢了,我这副半身不遂的模样, 还喝什么水。”

 苏语怜顿时被愧疚和心疼一齐击中了心脏。他为她挡了一箭,被伤成这样子,命悬一线差点没能醒过来,她却如此矫情, 连这一点小事都不愿意为他做。

 想到这里, 她红着脸蛋,扭头看了一眼杵在门口的赤风和夏望。那两人明显还没反应过来,呆愣愣地望着她,直到楚琅的声音低低地响起:“你们先下去罢。”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军人的服从天还是令赤风第一时间选择了告退,顺带拉了一把迟疑的夏望,并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干什么?你别拉我, 摄政王不是想喝水吗?哎哎你手劲儿怎么这么大…”

 随着两人的脚步声渐渐消失,苏语怜扭过了头,垂眸盯着自己手上端着的那一盏茶, 迟迟不知该如何下嘴。

 “阿怜是不是成心想渴死哥哥?”半晌等不到人的楚琅,出声催促道。

 苏语怜心一横,罢了,不就是喂他一口水么,他都不嫌恶心了,她有什么好怕的?本来就是照顾病人,不必多想。

 她含了足足一大口的茶水,面对着他侧撑着脑袋,秉持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原则,直接凑过去堵上了他苍白冰冷的

 他倒真像是渴极了,卷过了她口中的茶水,迫不及待地咽下去。其实这姿势依旧别扭得很,顺着两人下的茶水都打了枕巾。

 苏语怜喂完了一口便想退开,可逐渐温热起来的舌却活络了起来,牙齿不轻不重地咬着她的下,不肯放开。

 “唔唔…”她模糊不清地抗议了两声,下意识便要伸手去推他,可转念间又想起他正身负重伤,要去推拒的手便顿在了两人之间,难得乖顺地任由他厮磨着。

 不过好在他此刻并没有充沛的精力,亲热了片刻,便主动放开了她。

 苏语怜直起了身子坐在他身旁,面上的红倒是退了,白玉似的耳垂依旧鲜红,语气软软地抱怨道:“你就仗着自己不能动,可劲儿地折腾我吧。”

 “呵呵。”楚琅闷笑了两声,却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痛得微微皱了皱眉。

 苏语怜立即紧张地扶住了他的,探头去瞧他背后的伤,见没有血渗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别笑了,笑我一下伤口疼一下,划得来吗?”

 楚琅悠悠然回道:“划得来,怎么划不来?”

 苏语怜被他无所谓的态度气得柳眉倒竖,又碍着这是个病人,不好与他计较。

 午膳后,大夫又过来了一趟,替楚琅诊脉后,再次惊叹于他如此强悍的身体,确认了并已无性命之忧,接下来只需按时服药,好好调养,很快便能恢复如常。

 楚琅醒了,苏语怜六神归位,不再像个没头的苍蝇,因而对自己昨的态度也感到十分不好意思,轻声致歉道:“昨是我太过心急莽撞了,多有得罪,还请先生海涵。”

 “哎,夫人不必多礼。”大夫摆了摆手,乐呵呵道:“我完全能理解夫人的心急,能看出来这位相公和夫人的感情十分深厚,倒是叫人心生羡慕了。”

 苏语怜闻言愣了愣,“什么夫人?”

 那边楚琅却极为自然地接过了话,“先生说的极是,这两麻烦先生了。赤风,送先生一程。”

 等到大夫一只脚都踏出了房门,苏语怜这才回味过来,“瞎说什么呢,谁是你夫人了?”

 楚琅微微挑了挑眉,眼角眉梢尽显愉悦,“这又不是我说的,是那位大夫说的,阿怜冲我发火可没道理了。”

 苏语怜被他噎住,心道既然你如此清清白白,那你方才为何不主动澄清,任由那大夫误会?

 似乎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楚琅施施然笑道:“其实也不能怪人大夫认错了,想来是阿怜同哥哥很有些夫相罢。”

 他的脸皮越来越厚,可苏语怜还是削薄的一层,今不知是第几次红了脸,轻声骂了一句:“不知羞!”

 而这不知羞的某人,今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折腾她,既不让赤风服侍他,也不让夏望近身,不管要什么都要苏语怜亲自来做。

 苏语怜倒也是任劳任怨,她可完全没有立场去嫌他烦,不然就显得她很是忘恩负义了。

 但一天的好脾气,在夜幕时分终于还是没撑得住。

 “我叫赤风进来。”

 “不要。他一个大老爷门儿,脚的,我不习惯。”

 苏语怜黛眉颦蹙,“那我就习惯了吗?我不做,要么我叫赤风进来,要么你就忍着。”

 楚琅的回答简直幼稚到令人发指,“我不要,我就要你。”

 两人一站立,一躺着,互相对峙,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先让步。

 好半晌,还是苏语怜没能撑得住,身子软了下来,半跪在榻边,好声好气地打着商量:“你就忍一忍嘛,我瞧着赤风也是个很心细的人,他不会疼你的。”

 楚琅眉心微蹙,眼神复杂地盯着她,语气不冷不淡道:“怎么,你看起来很了解他的样子?”

 苏语怜不由地啧了一声,某人这飞醋竟然吃到了自己属下的身上,也是不容易了。她嘟嘟囔囔地回道:“我才不了解他呢。”但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我!

 “啧。”楚琅也跟着啧了一声,似笑非笑道:“不就是擦个身子,至于如此提防着吗?哥哥都这副模样躺在这里了,还能对你做点什么呢?”

 按理说,这种低级的将法对苏语怜,应当是起不了作用的,可此时她心绪不太稳定,脑子一热,便拍腿而起,“行!我来给你擦身子!”那豪气干云的小模样,逗得楚琅要费劲全身的力气才能克制住不笑出声来。

 很快,赤风拎着一大桶的热水,夏望端着脸盆,两人一起走了进来。

 赤风倒是很有自觉地起了袖子,准备替主子擦一擦身上的血污和汗渍,谁知太后娘娘斜睨了他一眼,“放下。”?赤风茫然地望向了楚琅。

 苏语怜顿时觉得自己挑拨离间的机会来了,笑眯眯解释道:“楚公子嫌你力气太大,手笨脚的,怕你连擦洗身子这种活儿都干不了。”

 此言一出,连夏望都在一旁了一口气,这摄政王千岁未免也太不给赤风将军面子了吧!

 可当事人却像没事人似的,刷地放下了袖子,干脆利落地拱手告退:“如此便麻烦太后娘娘了,属下先行告退。”面上更是看不出一点波澜。

 …挑拨离间计划失败,苏语怜幽幽地瞅着榻上好整以暇的人,开始动手拧热巾。

 看出了她的郁闷,楚琅笑道:“赤风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什么话没听过?你方才那几句,对他来说,根本不痛不。”

 苏语怜认命地走了过去,先从他的脸上擦起。

 “哼,本来我也没指望能怎么样。”她伸出细葱似的手指,拨开了他额前的碎发,热乎乎的巾从的额头,往下滑到高笔直的鼻梁,转而又擦了擦面颊和下颌处。

 虽然做之前百般不情愿,可一旦答应了,她便比谁都认真。她一边认真地擦拭,一边在心中赞叹道:这张脸果真是哪哪儿都完美无缺,有时候她真的忍不住怀疑,这样的美貌是真实存在的吗?

 “好了好了,你是要将哥哥的脸擦烂不成?”热巾下传来闷闷的声音。

 苏语怜回过神来,拿来了热巾,突然隐隐觉得这番对话,好像从前发生过一样。

 “等一下,楚琅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自称我哥哥的?”她竟然毫无察觉,让他占了这么久的便宜!

 “嗯哼?”楚琅冲她出了一个蛊惑人心的笑容,“叫了这么久了,你才反应过来?小笨蛋。”

 苏语怜不干了,“哎,我可是你嫂子,你怎么能这么没大没小呢?”

 楚琅一听就噗嗤一声笑了,“嫂子?阿怜见过哪家嫂子同小叔子抱在一起亲吻,难舍难分?”

 “你!”苏语怜被他这□□的言语调戏,气得差点没把巾扔到那张可恶的俊脸上,这人怎么还有脸说呢?她深深地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没必要跟一个病人计较。

 呼吸吐纳间,她重新调整了表情,开始解他的衣衫。

 一开始她还扭着头,只留一点眼角余光,可当他从背后一直绕到前的绷带了出来,她又心疼了,小心翼翼地用热巾擦拭着出来的肌肤,尽量不碰到绷带。

 “你当你是在挠呢阿怜?重一点,不疼的。”

 苏语怜一抬眸,对上了他平静深邃的眼眸,不知怎么地,鼻子又有些发酸。

 “你不用觉得欠着我的。这一箭,是我甘愿替你挡的,但是我不是用来还十年前你的救命之恩的。”楚琅深深地凝视着她,“我们之间,永远不能两清,你明白吗?”

 苏语怜霎那间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明白了今他为何单单只折腾她一人。他是不想让她一直在心中觉得歉疚。

 未待她说出什么话来回答他,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得敲门声,赤风的声音难得紧张起来,“殿下,娘娘,我们必须立马撤离此处!”

 作者有话要说: 楚^幼稚^不知羞^琅上线,

 阿怜:真想把巾扔他脸上——等一等,这么帅的脸又没做错什么,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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