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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男朋友可以揣兜
  花清月拼了手速,终于终结了叶让的光股。

 她拿了个卷尺,提起叶让的老鼠尾巴,量了从尾巴到脚跟的距离。

 舒克变成了红脸的舒克。

 花清月嘿嘿笑了两声,在小碎花布头上标记好尾巴的位置,用衣针戳了个小,给他钻尾巴。

 实话说,叶让不是很习惯这种整套换装游戏,但总不能光股当一个不文明的老鼠手办。

 于是,做好心理建设的叶让,豪迈接过了内

 还没抬脚,花清月:“等等,衣服都要先洗了再穿!”

 小物件,洗着方便,吹干也快。

 花清月用吹风机烘干衣服后,提着边儿赠给了叶让。

 “小男神,请吧。”

 叶让终于传好了衣服。

 “鞋子呢?”叶让问。

 花清月:“这你就是在为难我。”

 但,男人,最在乎的就是鞋子和车子。

 叶让:“不行,找双鞋子,不然脚底板是脏的,还扎脚。”

 花清月想了想,改了主意。

 “我们去玩具店看看吧?”

 叶让无语凝噎。

 花清月:“嗯?怎么不说话,尾巴都耷拉着…不喜欢吗?”

 叶让:“不是。逛街就逛街吧,也行。”

 他原本计划今晚浪漫一把,看看花清月能不能唱出那句开飞机的舒克。

 命运总是捉弄人是假,总是折腾他是真。

 反正必须要看他吃瘪。

 花清月换了件有大口袋的上衣,揣上叶让出门去了。

 叶让扒着她的衣兜,透了会儿风,又乖乖闭眼躺回去了。无他,太晕。

 她的衣兜就像摇篮,像小背篓,晃晃悠悠,叶让酣睡过去。

 到了商场,花清月开始在玩具堆寻找柔软质地大小合适的鞋子。

 翻了三排货架,终于在最底下看见了一个还算合适的,花清月弯下,拿起了盒子。

 她这么一弯,叶让就从她兜里滑了出来,啪叽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五体投地——加条尾巴。

 花清月察觉时,已经下意识向后落脚,而叶让恰巧就摔在她脚底下。

 花清月:“啊!!”

 叶让:“啊!!”

 花清月虎女落泪,捧着叶让问他怎么样了。

 叶让:“踩到我尾巴了!”

 花清月尾巴。

 好舒服!

 叶让把“差点”两个字,默默咽了。

 花清月慌张着他尾巴,问他还伤到了哪里。

 叶让:“嗯…”

 不好!全身都想被她是怎么回事?!

 叶让:“我刚刚摔下来,现在感觉哪里都疼。”

 花清月就把他捧在手里,上下手替着,给他脑袋。

 叶让舒服地尾巴都软了下来,耷拉在她手上,自在晃悠着。

 “吱吱…舒服!”他的感慨声都带上了老鼠的腔调。

 花清月重新把他回口袋,拿起玩具结账。

 叶让的尾巴从她的口袋里钻出来,耷拉在外面,随着花清月走路的晃动摇摆着。

 收银台旁边,是一家宠物商铺,玻璃箱中装了一堆小猫咪。

 花清月从猫咪面前经过时,一堆猫咪脑袋跟着她转,喵呜喵呜,激动地叫着。

 叶让听到猫叫,本能地抖了一下,瞬间想起,自己并非真的老鼠,又放下心去,慢慢探出头,挑衅地看着这群猫,耳朵一抖一抖。

 猫们叫得声音更大了!

 花清月发现后,伸出一手指,戳着他的老鼠脑袋,把他按回了口袋,并劝道:“不娶何?你可不要做渣鼠,败坏我童年男神的美名。”

 叶让哧了一声,声音太小,淹没在商场的音乐中。

 花清月排队等候结账,站立的位置旁,恰巧是宠物狗区。

 狗鼻子灵敏,闻到了异常的“鼠味”也激动地冲花清月叫了起来。

 叶让再次探出头,说道:“猫就算了,狗是来干吗?多管闲事吗?”

 花清月说了声幼稚,再次伸出手指头,把他按了回去。

 叶让正在跟狗瞪眼,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女声:“花老师?”

 叶让连忙缩回头,吓得心跳。

 怎么会在这里碰到单位的女同事?

 花清月转头,见一个脸的女人,买了一堆玩具。

 “花老师认识我吧?”女同事笑眯眯打招呼。

 花清月眼的人多了去,她花了好长时间,才想起:“啊!是叶让的同事吧?”

 “嗯,花老师果然是年轻,记真好。”

 “哈哈哈哈,目前还好。”

 “怎么花老师一个人在这儿?”

 花清月也不觉得奇怪,答:“我独行侠嘛,我行我素惯了,逛个商场而已,不需要经纪人。”

 “玩具是给孩子买的?”女同事问。

 “哪能呢,我家现在没玩这种玩具的小朋友。”花清月笑着说,“买给我哥的。”

 你看看,瞎话张口就来,胡编造,花栖云的形象就这么给败坏的。

 “叶让没和你一起?”

 “没有没有。”花清月连连摆手。

 女同事目光里闪烁着怀疑:“我看他下班就说要去深巷,我以为你俩今晚会黏在一起。”

 “哈哈哈,不能这样,没必要、实在没必要。”花清月来了一波三连否决。

 叶让躲在口袋里听她们闲聊,不知为何,往常不觉得奇怪,可今天,他“偷听”女同事跟花清月的谈话,总觉得别别扭扭的。

 “您是买给孩子的吧?”花清月看向她推车里的玩具。

 “嗯,他们年底回国。”

 “异地啊?真不容易,我小时候就很佩服你们,家庭方面的牺牲太大了。”

 “一般。”女同事说道,“婚姻家庭说来都是束缚,我还羡慕你们族的走婚,自由自在。”

 “怎么说呢…”花清月结了账,站在旁边聊起了这个话题,“我想外地人可能误解了我们的走婚。每次都说羡慕,自由自在。虽说确实自由度高,但我知道大多数说我们自由自在时,想的却是自由配偶,开放婚姻之类的…”

 女同事一边结账一边问她:“难道不是吗?”

 “肯定不是。”花清月说,“我们只是制度上自由度高了点,结婚在我们看来只是一个形式,可有可无,自己的爱应该是自由的,不被束缚。但…并不是指不忠和多情。相反,因为看淡形式,我们更看重婚姻内的承诺。”

 “怎么说?”女同事问。

 “拿我和叶让打比方。”花清月说起这种话题,逐渐忘记了叶让的存在,“比如我和叶让成家,组成家庭,我们苍族就讲究,爱得自由,永远让爱带给自己的是开心,你要认为值得,那就继续。但如果某一天,叶让跟我说他不开心了,那我们就会终止结合。”

 女同事笑道:“我没听出什么区别,现在的人,不都是想离就离了?”

 “那倒未必。”花清月道,“你们的婚姻要考虑的东西很多,有的没有爱也可以结合,捆绑自己,痛苦对方,但仍然维持家庭假象,就算可以离,一些人也会选择至死绑定。而我们族的结合,从一开始考虑的只有一条,就是爱不爱。爱了,留恋了,就能继续,不爱了,我们就能平静分开。而且…我们并不是开放婚姻,我们重承诺,既然是因为爱情组成的家庭,婚期内是不会做出违背誓言的事。”

 “真的吗?”女同事保持微笑。

 “自然。我们不会背叛爱情。”花清月认真说道,“苍族人很重视爱情和承诺的纯粹,欺骗是我们不能容忍的事情。亲情可滋养家庭每一个人,但爱情在一段时间内,只能给一个人。”

 女同事:“今天长见识了。”

 “对吧。”花清月纠正道,“所以,不要再说我们苍族人是开放婚姻了。我们信姻缘天定的…爱或许会随着时间消磨殆尽,但这并不代表错爱。”

 叶让不知为何,想鼓掌。

 两个女寒暄了几句,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花清月走了好一段路,看见手里的玩具盒,才想起叶让的存在。

 “哎呀,抱歉抱歉,你太轻了,我都把你忽略了。”花清月把叶让掏出来,拆开盒子,扒掉盒子里小公主的鞋子,给叶让穿上。

 叶让问:“你们苍族人,如果在婚姻内,忽然发现,真爱是另一个人…会怎么办呢?”

 “会冷静下来问自己,到底爱谁。”花清月说道,“爱情是单向的,人不会对自己说谎,如果你无法选择,那就证明,你从来没有过真正的爱情,你所拥有的只是贪婪造成的假象。”

 “很有哲理。”叶让深沉点头。

 “我们信姻缘天定,而且认为,善良的人会被山神祝福,让自己体会过真正的爱情,而不是被贪婪和**的假象眯了眼睛,混沌一生。所以我们诅咒那些恶人,都会骂他们,你们这么坏,那就一辈子都在贪婪和虚假中沉沦吧!”

 叶让揣摩着这句话,良久,他点头道:“确实可怕也可悲。”

 “阿爸总说,做好自己,天地就会赠与你真善美。体会过真善美的人,也会死得明白。”花清月给他穿好鞋子,托在手掌心,眼睛闪亮亮的说,“人如果能想明白,活明白,死明白,那就是被上天眷顾的幸运儿。”

 “改天我应该去你们苍族进修一下哲学。”

 花清月笑道:“还有啊…”

 她说:“原本,今晚我想唱开飞机的舒克来着…”

 叶让整只舒克都不好了。

 他也是!他练了无数遍贝塔,也是在等今晚!

 “可惜你成了真的舒克。”花清月说,“不过我倒是不遗憾,因为上天有自己的安排。不疾不徐,一切都会刚刚好,如果计划并没有得以成功实施,那就证明还有问题存在。”

 叶让:“有道理。”

 花清月望着刚刚女同事离去的方向,问叶让:“所以,你觉得你的问题出在哪呢?”

 叶让:“…我的问题?”

 我有问题吗?

 花清月若有所思道:“男的直觉,果然不如女。” PaoPA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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