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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六荼的征文故事(四
  "诶?小姐姐,小姐姐…"

 莨子在这幢颇有民国风情的老宅子处停留了许久,也叫喊了半天,能够回应她的,只有簌簌的冷风,和周围枝丫响的小树林。

 莨子抱住双手,手臂上冒起来的皮疙瘩,心里发憷不已。

 那个美丽惊的女子突然之间就消失,还把她带到了这么一座风阵阵的古宅子处,她该不会是,遇上鬼了吧?

 可那个旗袍女子给人的感觉那么真实,那么精致,一点儿都不像啊!

 况且,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是一个科学的时代,她也相信科学,相信唯物主义,所以,这个想法在一开始出现在莨子的脑海里的时候,便已经被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突然,一道优美悦耳的竹笛声阵阵传来,莨子尖起耳朵聆听,只觉心里震撼不已。

 悲伤中带着凄凉,凄凉中带着绝处逢生,可绝处逢生中又夹杂着希冀,仿佛黑暗之中突然涌进了一抹灿烂的阳光,沙漠中出现的一片海洋。

 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慨?又是谁,在吹奏这样一首令人伤感,令人回味,令人释怀的曲子?

 这些,莨子都无从得知。

 隐隐约约间,莨子似乎听到了一抹凄厉的喊声,我在这里诅咒你们,今生今世,不得善终!

 笛声越来越小,那女子的喊声也越发微小,到了最后,已经变成了呢喃。

 莨子竖起了耳朵,想听清楚那个女子究竟在说些什么,可这时,那曲子却戛然而止。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莨子的心里久久萦绕,过了许久,老宅的大门徐徐打开,里面走出来那位身着淡蓝色旗袍,面容精致,左眼下有一颗淡淡的小痣的女子。

 莨子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那女子却已经开了口,她说,"进来吧!不是要找苏笙吗?"

 苏笙?!她竟然认识他?

 莨子心一紧,慌忙拉了拉背上的书包袋子,朝那旗袍女子缓步而去。

 老宅子很大,也很恢宏。里面假山小桥,绿树葱翠,空气清新怡人。

 莨子跟着那女子弯弯绕绕走了许久,终于,女子在一颗盛开着桃花儿树下停下。

 园绿意,只那一抹粉红。

 莨子讶异,心中惊奇。这早已过了桃花儿盛开的季节,可那些粉红娇,又是怎么回事儿?

 女子没有错过莨子眸子里的错愕,惊慌,失措,可她并没有说些什么。

 走到那棵桃花儿树下,女子扭身,看了看莨子,指了指桃花儿树下的一张椅子,说,"小姑娘,去那里坐着等我罢!"

 莨子乖巧的点头,乖巧的坐到那张椅子上,静静的查看这古宅子里的事物。

 亭子做工优美,设计独居创意,很好。

 房子恢宏气派,要放在以前,那是大家族才能住得上的好房子,嗯,也不错。

 圆子里栽种的植物品类繁多,池子里清水幽幽,水里边儿几条小红鲤鱼还在不停的游来游去,看起来十分活泼可爱,同时它们,也为这座庭院增添了不少的生机。

 莨子眼珠子到处晃着,不过一会儿,手里边儿抱着一坛醇香老酒的旗袍女子步履款款的走了过来。

 "来,尝尝我酿了五十年的桃花酿,看看味道怎么样?"

 女子一改之前的温柔作风,突然之间竟是豪起来。

 莨子一愣,心里还在惊异这女子突然之间的变化,那女子没有想太多,抱着那坛子老酒坐在莨子的身边,似是被莨子这种呆呆傻傻的小模样给取悦到了,那旗袍女子嘴角微微咧开,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我有故事,也有酒,你要不要,跟我来一杯?"

 莨子苦笑,家里管的严厉,父亲从来不让她这个女儿沾一滴酒,所以说实话,莨子自己也确实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到底怎么样?

 是一杯醉,还是杯杯不醉,这都还是一个待考虑分析的问题。

 "怎么了?不愿意?"

 旗袍女子微笑,眼神闪烁,手下竟是想要不动声的将她倒好的酒给收回去。

 莨子眼明手快,忙的唤住。

 "别!我愿意。"

 接下了那杯酒,莨子一口咕咚咕咚喝下去。

 完毕,她砸砸嘴,心里暗叹:还真别说,这酒啊,还真是醇香浓烈,好喝得紧啊!

 看到莨子一杯下肚,那旗袍女子微微笑了笑,拿起那杯酒,先是放在鼻尖闻了闻,然后再挨着边,一小一小美味的品尝。

 那女人很美,就连吃东西,那也是美得不可方物,尤其那双眼睛,漆黑如墨,仿佛那是凝聚了世上所有暗夜的星光。

 莨子看得呆了,竟是保持着她刚才的姿势,有人喊,也没有听见。

 旗袍女子看着莨子这样的反应,微微笑了笑,说,"我生的好看吧?那倒也是!想我蝶生啊,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想当年啊,那追我的人可排成一条街了!"

 蝶生?和苏笙的名字,好像差得不是很多呢!

 莨子微醺了眉眼,脸颊上渐渐闪现出了两个陀红。

 如莨子早前担心的那样,莨子的酒量不太好,仅仅只是一杯桃花酒,她的脑袋就晕晕沉沉,眼前看着的都是重影。

 莨子现在很想睡觉,特别特别想睡觉,许是喝了一点桃花酒的缘故,许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

 "呵呵,喝这么一点儿酒就醉了,真是和蔷薇那妮子一个样!"

 蝶生笑了笑,扭身看着那个尚在睡梦里的女孩儿,微微笑了笑。

 过了片刻,门口的老木门吱吱呀呀的响起,蝶生回头,看向门口的那个地方。

 随着木门被打开,出现在那里的,却是一个胡子花白,脸上皱纹密布,但精神依然抖擞的老头子。

 许是感到了什么,那老头子刚一进木门,还没来得及看桃花儿树下椅子上的人,便急匆匆的退了出去。

 蝶生苦笑,摇头,却是没有太多的语言。

 为何每次,你都要躲闪呢?

 你是,在害怕什么吗?

 可你,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吗?

 夜幕点点降临,随着一阵淳烈的酒香,莨子幽幽转醒。

 她看了看面前高贵优雅,美丽冷的女人,声音有点嘶哑,她说,"蝶生…"

 蝶生在一旁应了声,笑,"好不容易和你对上眼缘,想跟你说说我的故事,可一杯桃花儿酿就将你灌醉了!"

 蝶生笑得很灿烂,可莨子的表情,神色,却并不是那么的好。

 她说,"蝶生,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我梦见你,还是这身装扮,在一火车轨道上走,那辆火车哐当哐当,就那么疾驰而来,可你依然无动于衷,还是那么一直走,一直走…"

 莨子的声音有点糯糯的,听起来好听且有微微的磁

 可听完了莨子说的话,蝶生却浑身一窒,可仅仅只过了半秒,蝶生的身子便放松了下来。

 "是吗?"

 "是啊,我就在轨道边儿上一直喊你,叫你的名字,可我越是喊你,你就对我笑得越是灿烂!"

 蝶生微微笑了笑,打住了莨子无厘头的各种想法。

 "莨子,我有个故事,想说给你听,你愿意听吗?"

 虽然没有得到蝶生的回答,但能免费听到一则故事,莨子的心里,还是由衷的感到十分开心。

 况且,面前的这位蝶生,说她也认识苏笙,哈哈,外婆要她帮着她找苏笙,这下好了,如果把面前的女子逗好了,说不定她还会跟她讲一下苏笙在哪里呢!

 想到此,莨子慌不择洛的点点头,表示十分愿意听蝶生讲这些故事。

 莨子发誓,她绝对会是一个特别特别好的听众。

 看莨子已经做好了准备,蝶生也皱了皱眉头,开始了她的讲述。

 ——

 其实,我姓沈,名蝶生。

 留过学,吃过洋墨水,诗词歌赋,我不说样样精通,但好歹也学过一点。

 我样貌随了我母亲,长相秀气,面容精致。看到我的任何一个人,他们无不夸赞我的容貌。

 我家里府上原是做生意的,所以家里粮食,物品,收拾,彩银,这些,都还算富庶。

 我从小没有什么烦恼,也没有什么阻碍,我生活得顺风顺水,一路向北。

 可我总觉得,我的生活当中总是缺了一点什么,直到隔壁家阿花和她最最亲爱的夫君结婚,她自己才恍然大悟:原来,原来她缺少的,是一个最最亲密最最无间的爱人啊!

 可她的爱人呢?

 又在何处?

 从那一刻开始,我向往爱情,向往婚后的生活,我也向往,有一个男人,可以如同大海一般,无私无谓的包容我,疼爱我,呵护我。

 我也知道,那个人,可遇不可求,求到了,那就是幸福,如若求不到,那便是命!

 可我生就不是一个信命的姑娘,所以我拒绝了家里安排的所有相亲。

 我始终相信,上天会眷顾我,我就是那个幸运的女孩儿,所以到了最后,我一定会找到我的真命天子!

 或许,我还真就是那个被上天眷顾了的女孩儿,因为在那一刻,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心动,什么叫做此生唯他不嫁。

 一见钟情所发生的概率在这整个地球上所发生的几率十分的小,可几率小,并不意味着就一定不会发生。

 我对他,不对,我和他,一见钟情了!

 后来,紧随着故事发展,我们顺利的在两家亲人的祝福下,拜堂成亲了。

 我们婚后的生活十分好,生活条件也十分宽裕。

 我就住在这座老宅子里,整天隐隐针,穿穿线,侍下花草,逗乐一下院子里那只彩斑斓的傻鹦鹉。

 后来…后来我家夫君外出,半个月后捡回来一个十七八岁正值美好年华的小姑娘,小姑娘生的俊俏,那双眼睛大大的,身材发育得也好。

 再后来,夫君说,要我和那个小姑娘好生相处,还说那小姑娘家世可怜,由于战,她的亲人已经不再了。

 我也是可怜她,待她如自己的亲妹妹一般,可她呢,仗着自己脸蛋好身段好,竟然妄图想要踢开她,登上这个家女主人的位置。

 可女主人的位置,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的?

 可我低估了自己在夫君心里的地位,小姑娘说喜欢他,爱他,要他娶她,他就真的招呼也不打,直接将她娶做偏房。

 再后来啊,他对她是越来越好,对我却是越来越疏远。

 以前的我们总是乘着夜晚凉风习习,在这桃花儿林里头喝上那么一小杯。

 那小日子,别提有多好了。

 可自从她来了之后,桃花儿林不来了,桃花儿酒也不喝了,星星也不赏了,彻夜谈天谈地聊梦想聊诗歌的那股精神劲头也没了。

 我想:他是不爱我了,可直觉上又不像是那么回事儿,他不是不爱我,只是爱别人,比爱我更多一点罢了。

 我随了他的心思,任他去。

 再到后来,那个小姑娘怀孕了,孕吐吐得厉害,夫君为她请来了全城最好的大夫,可大夫也无济于事。

 只说是最初期的妊娠反应,平时稍加注意一点就行了。

 夫君听到这话,当即派遣了一干丫鬟婆子,要她们好生照顾她。

 可那小姑娘却是嫌弃那些丫鬟婆子,于是眉眼一转,看着她的眼睛里,多了一丝愧疚。

 半晌,他说话了,"蝶生,能不能请你…?"

 他的话都还没有说出口,我便眼眶红红的看着他了,我说,"可以!"

 可以,我可以为你牺牲一切,也可以为你照顾你的小子,更可以在你小子跟前受气,可这些,万般无奈之下皆是因为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你听见了吗?"

 这一晚,我躺在他的怀里,泪光涟涟,不言语。

 他心疼,搂住我的身,漆黑的眼眸中似是带着些什么,他想说些什么,可到了最后,他却什么也没说。

 我自然了解他的难处,两个都爱,缺少了一个都不行。

 可我的心里又恨,为什么,为什么我喜欢的男人,还要去喜欢另外一个女人呢?

 此时的我,由一个受过西方文化,接受过新新教育的人,彻底变成了传统中的小妇人。

 而我也深深的明白,我这样的变化,全都是因为我爱他。 PaoPa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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