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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兔子耶……
  ("。cn" >。cn) 桃丘有月无,也并不觉得寒冷,桃丘之外,却已到了秋末,即将入冬。

 大家都是修玄习武之人,自然并不如何害怕寒冷,不过还是多少加了些御寒衣服。

 马车共有两辆,月夫人师徒二人乘坐一辆,驾车的是小凰和鸾儿,刘桑则与夏萦尘乘同一辆,黛玉和宝钗在外头充当车夫,小婴则像猫咪一般,睡在夏萦尘腿上。

 刘桑悄然看去,以往的夏萦尘,不管秋冬,穿的都是一如既往的深衣,但是此时此刻,她穿的却是绣金百蝶穿花翡翠衣,外罩玫瑰紫石青银鼠褂,下穿一件石榴红绫棉裳,她,体格风sāo,纵然穿着深衣,已是自自然然的散出媚态,此刻这般穿法,双房不经意间从襟内鼓出,纵连外罩的银鼠褂,也掩不住那人的形状,衣领抹过锁骨略下方的位置,出一小截桃红色的里衣,与隐隐可见的精美浅沟。

 玫瑰紫的外褂、翡翠的襦衣、再出一小截桃红色的里衣,同样也是“三重衣”的传统调和穿法,其实许多人莫说出门在外,就算在家中也无如此讲究,尤其是襦裙之所以比深衣流行许多,原本就是因它穿着方便,但夏萦尘却是一丝不苟惯了,纵然是换上襦裙,也是最传统的穿法。

 小婴穿的却是一件鹅黄的束连衣裙,外罩精致比肩,间系了一条五彩丝绦,挂上夏萦尘送给她的双衡比目玫瑰佩。她双手叠在夏萦尘腿间。当作枕头,安安静静的睡在那里,让刘桑觉得异常的温馨,毕竟这两个人,一个是他娘子,一个是他女儿,从某种角度来说,三个人在一起,正好是一家人。

 当然,忧忧也是他的女儿。但谁家里不会出一个疯疯癫癫不肯听话的丫头或者小子?

 马车向前行驶,他坐在车中,无事可做,干脆盯着娘子看,娘子本就好看,穿成这个样子更是好看,反正是自己娘子,不看白不看。

 夏萦尘不苟言笑,虽玉面含。却是不怒而威,偏偏刘桑现在一看到她。就想起她扮成兔女郎,趴在自己身上摇着**说“妾身也有尾巴”的俏模样,脑中更是意yín起来。

 夏萦尘被他看得无奈,自己在夫君心目中已是形象全毁,往常的高贵地位想必也是一落千丈,虽然夫君看着她怪笑,也不知想到哪里去的样子,让她恨不得把他抓来大打一顿,不过她终究是位有礼有节的公主。做不出这等事来,只好用充威胁的眼神瞅他一眼。

 刘桑指着窗外:“娘子快看,兔子耶?!”

 夏萦尘头疼。

 刘桑心知,以前的娘子,纵然再怎么挑逗她,也很难起到作用,那时候的娘子。因常年修习女修功法,心冷如冰,能让她的脸红上那么一点点,已经是难能可贵。但是现在,停止修习玉女玄经,又有“把柄”落在他手中的娘子,自制力显然已是差了不知多少个档次,正好趁胜追击。

 回过头来,他用无比认真的眼神,看着夏萦尘:“娘子…”

 夏萦尘竟被他看得有些发慌。

 刘桑道:“娘子,你我成亲也有好久了…”

 夏萦尘的心一下子跳起来:“那又怎样?”

 刘桑慢慢的凑过去:“我们没有行过周公之礼也就算了,我却连亲也没亲过娘子…”

 夏萦尘被得侧移:“那…又怎样?”

 “我想亲一下娘子!”刘桑以期盼的目光,注视着她的眼睛。

 夏萦尘竟是无法回视:“是你自己立下那个赌约的。”

 “我知道啊,”刘桑嘿笑道“但我现在又没有对娘子做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我就是想亲一下娘子,你我都是夫了,要是让别人知道我连娘子都没有亲过,会被人笑死的。”

 奇奇怪怪的事…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啊?

 夏萦尘咬了咬嘴

 刘桑觉得她这个样子特别好看。

 那不需要抹上胭脂便已是红润润的嘴,不知道会不会被咬出汁来?

 夏萦尘深知,既已被他看到自己那副模样,想要让他再像以前那样对自己又敬又爱,实不可能,爱或许依旧是爱的“敬”却早已不知被扔到哪里去了。无奈之下,她只好雌虎般,回瞪着刘桑:“虽也可以,但这以后,你必须将那件事儿从此忘了,不许再提。”

 哇,娘子,你这是牺牲相啊。

 若是以前的娘子,清清冷冷,不怒而威,根本不需要摆出这般雌虎发威的态势,现在她摆出这个样子,分明心虚,就像是小姨子一般,再怎么双手跺脚骂娘,就是不让人害怕。

 刘桑想,不许再提就不许再提,至于有没有忘掉,那是我肚子里的事,我不说你怎么知道?所以不妨答应下来,亲到娘子再说。

 “好啊,娘子!”他缓缓上前去。

 夏萦尘拿他没有办法,只得坐在那儿,俏面微抬,闭上眼睛。

 刘桑先停了下来,欣赏着她含待吻的人模样,那白里透红的玉颜,就像是水桃一般,吹弹得破,柳叶一般的眉随着紧闭的凤目轻轻颤动,脯缓缓的起伏着,似乎也在压制着纷的思绪,让人很想将手伸入她的衣襟,将那一对**握住,制止它们的跳动。

 感应到他的视线,夏萦尘瓜子型的脸蛋,泛起前所未有的嫣红,一对酒窝极是可爱。

 娘子果然也跟她妹妹一般,羞起来是有酒窝的。

 刘桑轻轻的吻了上去。

 两人的嘴方一接触,就像有轰雷在他们彼此的脑海间穿过,这种感觉极是奇怪。就像是多年的夙愿在这一瞬间终于得到了足,世间所有的一切都被抛在了脑后。

 感受着身前绝世美女双润和呼吸的急促,刘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狠狠的了上去,舌头肆无忌惮的闯入她的口腔,挑那香软的玉舌。这种感觉极是美妙,就像是被火山炙烤得近乎着火的身体,突然间被清凉的海水没过,是那样的柔软,那样的温馨。是哪怕被大海淹没就此窒息,也不愿回头的最极致的惑。

 已是失去自制力的美女,回应着他的欺负,柔软的玉舌绕着强闯而入的霸道,双手更是蛇一样搂上了他的脖子。

 觉察到她的回应,刘桑更是大胆,身子前趴,左手勾住她的玉背,右手滑入银鼠褂。隔着中衣直接摸上她的**,那鼓的双峰。任一峰也无法用手完全掌握,而充弹力的触感,更是让他忍不住去各种捏。

 两人在这里一团火热,睡在绝世美女腿间的女孩儿发现空间突然变小,疑惑的睁开眼睛,然后便越睁越大…他们在做什么?

 无意识的将手指头放入自己的嘴儿,小婴不解的想,他们为什么要亲嘴儿?是为了要生孩子吗?是不是这样子亲了,明天孩子就会生下来?爹爹为什么要去抓娘的?娘的都要被他抓坏了…

 替娘打抱不平的好女孩伸出手来。按住两个人的口,要把他们分开,免得爹爹把娘坏了。

 两人一下子清醒过来,夏萦尘不由得也跟着小婴一起推搡。刘桑恋恋不舍的退开,见小婴坐了起来,双手挂在夏萦尘脖子上,保护她一般。一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与夏萦尘换了一个眼神,夏萦尘的脸更加的红,而他在温馨的同时。竟也有些不好意思,感觉就像是刚刚进入青春期的男孩对心目中的女神做了不好的事,羞愧而又刺

 车厢里的气氛变得极是暧昧,夏萦尘侧过身去,轻轻着发疼的**,又回过头来,瞅了夫君一眼…人家都被你摸了,以后不许再在人家面前提兔子…

 刘桑呵呵的挠着头…知道了,知道了…

 ***

 前方的马车上,夏召舞闲着无事,用剪纸剪着什么。

 虽然是徒弟,却被视作女儿一般,月夫人只有她这么一个亲人,在那陪着她来,笑道:“你还是这般喜欢兔子?”

 夏召舞道:“因为兔子可爱啊。”

 月夫人道:“可爱的小动物多了去了,但也就见你喜欢兔子。”

 夏召舞道:“因为姐姐也喜欢兔子…”

 月夫人道:“是么?”

 “应该是吧?”夏召舞却也有些疑惑起来,手指头点着脸颊,抬起头来“小时候记得姐姐是很喜欢兔子的,那时候家里还养了几只白兔,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不再养了。印象里,在我很小的时候,姐姐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那时候的她也是蹦蹦跳跳的…嗯,不过也可能是我记错了,蹦蹦跳跳的姐姐?不可能的嘛!”

 捧起一堆剪纸,往窗外扔去,上百片剪纸随着秋风翻飞,有若雪飘。

 ***

 后方的马车上,气氛依旧沉浸在奇怪的宁静与暧昧中。

 刘桑看向车窗外头,忽见一堆剪纸,如雪花与蝴蝶般洒落而来,不由兴奋叫道:“小婴,快过来看,兔子耶…”

 夏萦尘大怒,我亲也被你亲了,摸了被你摸了,而且还摸得那么狠,得我到现在都还是疼的,结果你还要故意在我面前提兔子,这个时节什么兔子也钻到里过冬去了,哪来的兔子?

 狠狠一脚踹去。

 这一脚暗用劲气,刘桑竟被踹着破窗而出。坐在车夫位置上的黛玉和宝钗吓了一跳,赶紧将车停住。

 前方,夏召舞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看着栽在草地上的姐夫,一手捂肚笑个不停:“死姐夫,你又做了什么?”

 刘桑栽在路边的草地上,看着漫天的剪纸,哭无泪…娘子,真的是兔子耶!

 夏萦尘牵着小婴,破帘而出,看着从前方被风吹来,各各样的纸兔,不由得红起了脸…原来真的是兔子!

 秋意绵。竟是温暖…

 ***

 马车往西行了几天,路上自有一些驿站又或村庄可供落脚打尖,倒是不需要宿荒林。

 每一大清晨,月夫人便会弹起《玄鸟》,又或是《萦尘》、《集羽》、《旋怀》。

 《萦尘》、《集羽》、《旋怀》本是秋之前,有记载的三个仙舞,不过早已失传,又或从一开始就是编造而出,有名无舞。后来有人按着这三个舞名,编出三首曲子。合称三大仙音,其实跟以前的三大仙舞,除了名字相同,已是没有什么关系。

 琴声中,月夫人暗用了“心有灵犀”心法,琴声悠扬,洗涤人心。

 自停止修习玉女玄经后,每一早便容易心神不宁的夏萦尘沐浴在琴声中,只觉心清气静。渐渐的恢复了心神的安宁。她心中有些奇怪,问起月夫人。月夫人自然没有告诉她,乃是刘桑托她每弹奏,只说自己早已养成每奏上一曲的习惯。

 他们先是来到三花江旁的一座城市,相比此刻的和洲来说,扬洲已算是太平盛世,商旅往来,极是热闹。

 经过一条街巷,童声朗朗,夏召舞讶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读书?”

 刘桑道:“齐国已经在施行科举。就算没有家世背景的人,靠着读书也有机会一步步做上大官,耕读传家的人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白凤国世卿世禄,农夫的子女只能是农夫,再怎么读书也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夏召舞自然无法理解扬洲境内怎会有这么多的小学和童生。夏萦尘却是想着,以夫君之才。若是生在扬洲,参与科举,就算中不了状元,至少也是名列前茅。金榜题名不在话下,难怪他在凝云城时,会想要建起小学,让普通孩子也有读书的机会,只可惜在和洲,普通农家的孩子再怎么读书,也很难有晋身的机会。

 要知,不管是在和洲还是在扬洲,世家子弟中,稍有地位的,没有人愿意去做这种附庸于公主、相当于入赘的附马,更何况只是一个藩镇的附马,但在和洲,哪怕是这种没有多少权势地位的附马,非门阀世家的子弟,也根本没有当上的希望。

 也正是因此,她当时比武招亲,嫁予一农家少年,才会传为一时笑谈,到现在都还有人说起。

 夏萦尘深知,以夫君的学问,若是在大齐这种以科举选拔人才的国度,辉煌腾达理所当然,但在和洲,做个藩镇的附马,基本上已是他最大的成就,而这还跟他的学问本身无关,只不过是意外罢了,以他的出身来历,想要有更大成就,除非和洲换了天,否则几无可能。

 不知为何,心中竟也愤愤不平起来。

 他们在城里住了一夜,第二一早,刘桑卖了马车,在港口包了一艘豪华商船,这商船本是要运货南下,不过有钱好办事,他直接便让船主把货卸了。

 刘桑大体已经清,所谓震泽,在他上一世的历史中,应当就是太湖。震泽原本就是古名,但在他上一世的历史变迁中,河道多次改变,人们渐渐的抛弃震泽这个古名,改唤太湖。

 但在这个历史上,九州崩裂成八洲,青、徐二州连成一体,在崩裂中又往东移,扬洲反往西北挤,地势有了极大改变,但震泽周围的湖群分布,却意外的,大体保留了下来。

 这座商船,原本就是客货兼用,夏季旅游人多时,改成运客,冬季天冷人稀时,变成运货,也正因此,他们住在里头,并无不适。

 商船顺三花江而下,因天气已经变冷,河道上船只不多。

 那天夜里,打起霜来,商船上挂着灯笼,在江面缓缓行驶。

 天气太冷,船主其实并不想在这样的天气连夜上路,不过租船之人财大气,看在孔方兄的份上,只好勉为其难。

 在其中一间房里,刘桑躺在上,悄悄的道:“小凰,这边暖和,你上来。”

 小凰躺在木板上,和被而睡,装没听到。

 刘桑继续勾引她:“小凰,听爷的话,地上太冷,睡那里会受凉的,乘,到碗里…咳,到上来,我不会欺负你的。”

 不会才怪!小凰装作已经睡着。

 刘桑心想,有什么好怕的?娘子就在隔壁,他又不敢真的吃了她,只是觉得她一个女孩子睡在地上,自己一个大男人睡在上,虽然尊卑有别,却还是过意不去。

 不过这丫头也可能同样是想到小姐就在边上,不敢上来,你看她都把亵衣送给我了。

 见她不肯上来,刘桑心想,算了,你不上来,那我下去吧。

 拖被而下,把被子往丫鬟身上一盖,自己也钻了进去。

 两层被子叠在一起,自然分外暖和,被窝中弥漫着女孩的处女体香。刘桑用脚碰碰小凰的脚丫子,发现她的脚冰冰凉的,睡在地上果然还是太冷了些,脚都热不起来。

 于是靠近一些,用身子给她偎暖。

 小凰小小声地道:“爷…这样不好。”

 果然还没睡着么?刘桑摸了摸她的脑袋:“没什么不好的。”用自己的脚夹住她冰凉的脚丫子。

 小凰羞得想要往外缩,刘桑干脆被子一裹,把她搂在怀中,免得她害羞,缩到被子外头去。

 这丫头也真奇怪,穿过的肚兜都送给我了,这么大胆的事情都做了出来,现在还害羞什么嘛?

 小凰却是缩在他的怀中,羞羞的不敢动,却又怯怯的想:“爷又摸我头了…这、这背后必有深意…”

 刘桑哪里知道,自己这样子反而让她更加无法睡着,只是打了个呵欠,慢慢的睡了过去。

 睡到半途,身心忽的一冷,蓦的睁开眼睛,耳中传来月夫人悄然的示警声:“大家小心。”

 他立时翻身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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